等融比丘於我座下出家受具的故事
臉書留言錄(之一二六四)
114.5.10
人到無求品自高:百毒不侵,債多不愁 揭開佛門男性沙豬的遮羞布,捨我其誰
為了區區在下接受等融所請,為其剃度、授戒,佛門中的各種小動作不斷。 法友告訴我,一些團體代表人物,被某些男性沙豬比丘慫恿、串聯,紛紛站出來表態。抱歉的是,我連他們到底是哪些人,寫了些甚麼內容,都懶得知道,完全把他們當作是「空氣」。 原因無他,「人到無求品自高」,我既無求於這些團體與這些人,那麼,彼此就只是毫無交集的平行線而已。說白一些,「田無溝,水無流」,無論他們端出甚麼身分,說些甚麼話語,對我而言,就都只是一陣吹過的「耳邊風」,那我又何必浪費寶貴時間在他們身上?
我甚至有點同情他們,「諸相非相」的經教,可能是拿來「開示」而非拿來「實踐」的,因此我視他們如空氣,他們卻視我如大敵,搞出那麼多於我而言「不痛不癢」的表態,真是嗚呼哀哉! 多年在社運場域,為了動保、女權、支持同運、反賭場合法化等等理念,經歷過難以計數的驚滔駭浪,自己早已「百毒不侵、債多不愁」。相形之下,這次佛門中人的那些小動作,在我眼裡就只是「小伙子鬧情緒」,邀人壯膽的「小打小鬧」而已。 既然擁有「百毒不侵、債多不愁」的硬朗體質,那麼,揭開佛門男性沙豬的最後一塊面紗,又當捨我其誰?
過盡千帆皆不是,他讓我看到了顛覆頑強傳統的曙光 獅子窟中獅子吼,象王行處象王威!
至於等融比丘,我從沒把他當作「拿來實現偉大理念的白老鼠」。由於臉友對他完全陌生,姑且在此簡單介紹一下等融。 他是一個獨立自由的個體,在國際社會見過世面,二十多歲就已在美國的白人社會,晉升到了「銀行經理」的職位。他自小在美國這個自由平等的社會裡成長,「性別平等」早已是不可搖撼的價值信念。有一次他與我相約,懇談自己希望向我拜師出家的想法。 我於是告訴他:自己從不標榜「不收徒弟」,但在中國宗法制度影響下,「師徒如父子」,非徒弟的住眾就難免有「寄人籬下」的感覺,這與佛陀依「屬地主義」而建立僧團的理念大有扞格。 為此,我將佛教弘誓學院定義為「十方叢林」,自己不在界內收受徒弟,這樣,所有到此學法的人,就不會有「自己人」跟「外人」的心理隔閡。現前大眾不論僧俗,都擁有共同權利,履行共同義務。 他懇切告知:遠從美國來到台灣求學讀書,在訪師求道的過程中,發現參訪過的道場,「男尊女卑」的氛圍令人窒息,連在殿堂繞個佛,在齋堂吃頓飯,都得嚴格遵守「性別秩序」──所有比丘尼必須在比丘後面,行進、取菜、入座,無一例外。這讓他完全無法忍受。 「過盡千帆皆不是」,偶於臉書得知弘誓成立青年會,他因讀過一些我在臉書的貼文,覺得理念相近,因此主動報名參加。在那次聚會中,他感覺自己終於遇到了一個堅持「四眾平等」(僧俗平等、性別平等)的道場,因此他只想在我的座下出家。 回去之後,他來訊誠懇向我致謝,並且告知他的心路歷程。從如下的幾句話,可知他的心思潔淨,信念強固,振聾發聵,擲地有聲: 「比起出家後被父權主義和保守主義的人歧視,我更畏懼在父權的體制中出家,然後在性別不平等的環境中修行。」 「既然未來若有德行才學,必定會傳播平等的佛法,那我期待一開始就有性別平等的出家。……比起面對來自外部的歧視,我更畏懼自身無法保持一致性。」 在那次通訊時,我作了如下的答覆: 「說實在的,我還真感謝你的出現! 「我總覺得,自己雖已洞察有關剃度、受戒的正理,此生卻很有可能無法落實到行動層次。因為我不可能為了圓滿這份理念,而犧牲或委屈到另一個人。畢竟漫長的修道日子是他要面對的,我自己的工作非常繁忙,能為他分擔的實在有限。倘若此人被各方壓力擊垮,豈不是『我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』? 「未料這樣一位思維通透、意念強大的最佳人選,竟然會出現在我眼前,這令我十分意外,但也讓我欣喜,因為我竟然看到了顛覆頑強傳統的曙光! 「謝謝你,讓我有機會嘗試以眾生平等的共願對抗性別歧視的共業,而且在宣告廢除八敬法後,竟有『直擣黃龍府』的一天!」 等融既然為了「性平」信念,而堅持跟我一同邁向「告別傳統」的險路,那麼,我也有義務讓他與「性別歧視的佛教共業圈」保持安全距離。這就是為何我在剃度之外,還要幫他安排「十師羯磨」,一次到位以傳授具戒的原因。 當他無須到任何其他道場求受具足戒時,就沒有任何「軟肋」可供「性別歧視共業圈」中人拿捏在手。而任何佛門中人,也就無權端出「作之君,作之師」的姿態來教訓他,或是用「不讓你得戒體」之類言詞來恫嚇他。 一些善意的臉友垂詢:「本次等融剃度受戒,是否能獲得戒體?」這個話題非常有趣,但是向下文長,還請留待「下回分解」!
|